來源:運城晚報時間:2025-04-23
□王慧
谷雨是春天的最后一個節氣,可算得是春深。唐末五代十國詩人王貞白有“讀書不覺已春深”,于是,我便想起一些讀書的事情。
記憶中,我讀的第一本書,是作文書。二年級的時候,有一天得到一本四年級的作文書。那時的識字量能有多大,幾乎很多字都不認得,但我記得那時幾乎讀懂了里邊的每一篇作文,從此便也愛上了寫作文。初二的時候,寫了一篇作文,叫《讀春》,發表在《語文報》上,北京師范大學劉錫慶教授做了點評,其他的內容忘記了,只記得劉教授說標題起得好。
高中階段,除了教科書,幾乎沒有讀課外書,武俠系列和瓊瑤系列都沒有看,但腦子是青春浪漫型的,總想著等考上大學,一定讀很多想看的書,做很多想做的事。高考完,我報了一所臨海的大學,專業選的是中文系。有海看,有書讀,可算作是我理想中的“學海無涯”4個字的具象化,所以很開心,一讀就讀了7年。
這7年里,我一本一本地啃書。說是“啃”,一是因為之前沒有什么讀書經驗,書讀起來很吃力,像“啃”一樣;二是因為必須“啃”,漢語言文學系不是看小說就可以的,而是古今中外的文史哲書籍都必須涉獵和研讀。在這期間,我還去到另外一所古典學養深厚的大學交流學習了一年,時間不長,但對我的影響蠻大。如果說母校給了我自由隨和的氣質,交流學習的這所大學則教會我古雅樸拙的作風。在后面的人生經歷中,我逐漸認識到,這兩種狀態可以看作是讀書的很好的習慣和品質。
10多年前,回到家鄉教書,有了更多時間讀書。每上一節新課,我就把和這篇課文有關的書籍都盡可能看一遍;教學生品讀詩歌的時候,發現自己似乎得了詩歌的竅,于是寫了兩年新詩;給學生講文言文,順帶著開始讀家鄉的一些古籍碑拓,把合適的文章摘出來,給學生做模擬題用;《紅樓夢》成為高中必讀書目后,我在公眾號上開了一個欄目,對其進行逐回賞析,一周寫一篇。那一周除了工作和生活,腦子里想的全都是這一回的內容,對書中的用心之處品讀得比較扎實、細致,這可以算作是對我讀書能力的極大訓練和提高;還有就是每次監考的時候,可以非常高效地讀書,基本上是三天讀兩本書,很過癮。
再后來,換了工作,實用類的書籍讀了不少,文學作品讀得較少,但偶爾讀一下,覺得還是可以讀得很深。文字的承載量是很豐富的,作家用心寫出來的東西,只要讀者的閱讀能力提升了,那么就能夠看出寫作者的心力和心智,以及文字背后的人格,甚至是靈魂。所以現在雖然沒有廣泛閱讀,但是能夠將作者的良苦用心讀到,我覺得作為一個閱讀者,我算是基本合格了。
“讀書不覺已春深”下一句,是大家極為熟悉的“一寸光陰一寸金”。這值錢的光陰下,我已經年近不惑,但并沒有到達“不惑”,只能說確實“讀書不覺已春深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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